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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把小梳子
今天11月9日,阳光照得人身上暖暖的。
人怕冷,也常喊着怕冷,可穿衣服的时候,常常放飞自我,踩不准天气的节拍,要么太厚,要么太薄。今儿早上,披着一件姜黄色毛线外套出门,这件毛衣穿了近四年,袖口磨起了球,穿着去上班,像是一早去菜场买菜的中年大妈,衣服没来得及换就到了单位,各种不适宜。
自从搬到奥园住,衣服一周提一袋,基本搬到了老妈家,以至周末回自己家后,基本找不到衣服穿。其实挺好,简单干脆,喜欢穿且经常穿的衣服就那么几件,花里胡哨地,心累,且自己懒散惯了,东西一多,就想着扔,衣服也是。
今年也不知道从什么开始,又捡起了写日记的习惯。毕业后,写的东西不少,但都与工作有关,在上个单位肉眼能见的最大的收获,除了七八本证书,就是那十几本厚厚的笔记本了。至于与自己有关的文字,少之又少。思考零零散散,天花乱坠一般,想来就来,说走就走,如何落笔成文。
写日记的习惯,也不知是从何时开始的,只知道读书以来一直写,很少间断。
一次偶然的机会,兴起,打开老家卧室书桌中间的那格抽屉,抽屉里几乎收藏了学生时代所有的私有物品,毕业后我一直未曾打开过。当钥匙带动锁芯转动的那一刻,像是走进一座古老的城堡,在楼上某个房间里寻找宝藏,久违中透着一点神秘。
在一摞书信边上,翻开了年少时的日记,不忍卒读,字迹粗糙又简陋,思想原始又野蛮,全文大意都是:我怎么这么不努力、不奋进,谁谁谁又进步了那么多,再这样荒废下去,人生都要完了。
我一边看一边笑:原来自我怀疑、自我否定的毛病很早就有了,而且多年未愈。
这些书信和笔记,都保存完好,唯独缺了大学期间的。其实,大学里写的并不少,只是回来得匆忙,全被送了垃圾回收站,只言片语也没留下,甚至记忆里残存的片段都缺了棱角。
应了那句话,凡事都有回应,你不认真待我,我也会随时离开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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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开我的何止哪些笔记,还有伴了我半生的那把小梳子。记忆中,我开始会自己梳发的时候,它就在了,很小一把,小姑娘的手掌握着正好,遍身正红色,后来用得久了,齿尖梳成了透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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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跟了我许多年,从几岁到二十几岁,从书包到背包,从老妈的五斗柜台,到寝室里的木色书桌,来来回回,未曾离身。直到有一天我嫁了人,带着它去了另外一个村落,把它安放在那个被山野包围的老屋的床头柜里。
我把这个老屋的人都当成自己人。可梳子并不认识自己人,自己人也不“认识”梳子,自然没有那般独特深切的感情,于是用着用着,就用没了,此后我会回乡下的某一天,再也没看见那抹红。
兜兜转转,陪着走了二十多年,这期间我换过很多包,挪过很多地方,等我安定下来,一转身,它竟不见了。
一开始,心里难受,却并没有过多情绪,心想着,丢了便丢了吧,一把梳子而已。可随着时间的推移,记忆里的某根神经会时不时错乱一番,似乎在敲打我,不该轻易把它弄丢了。
那把梳子仿佛我笔记中的文字一样,串联起整个少年乃至青年时代的日子,它们或任性,或倔强,或迷惘,或雀跃,或消沉,或努力......
它在,日子在,它没了,那些独一无二也曾黯淡也曾闪耀的日子也跟着不见了,这种回忆无法安放的怅然,让果壳下原本饱满妥帖的灵魂,陡然间四处游离飘零。
有人说,人的成长就是一次又一次与过去挥手告别,何必不舍。
走着走着,越来越觉得,重要的人和事并没有很多,那些珍视你的,你也一定要珍视。
成长,有时并非是一种简单的告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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